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,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,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,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。 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
在苏简安要拐进入门走廊时,手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后面攥住,她挣扎,下一秒就被按到了墙上。 “这儿!”
两秒后,她的手握成拳头,用力的砸向男人的太阳穴。 两年后,他们会离婚?
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,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:“苏总,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,再敬你一杯。” 换下来的衣服她已经没力气处理了,随手扔进了脏衣篮里,回房间。
可都已经喝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今天才觉得苦呢? 她决定做点有出息的事情。
苏亦承及时察觉到苏洪远的计划,本来想送苏简安出国待一段时间,可是苏简安怎么都不肯离开,他只好去找母亲生前的好友唐玉兰帮忙。 其实洛小夕现在只剩下后怕,看到苏亦承之后,她不害怕了,只剩下后怕。
在苏简安要拐进入门走廊时,手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后面攥住,她挣扎,下一秒就被按到了墙上。 苏简安扬起唇角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一点都不勉强:“谢谢。”
她终于知道,陆薄言对她不是什么在意,他只是在演一场逼真的戏。 还是说,洛小夕的渗透战成功了,她成功的渗入他的生活和生命,终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顿了顿,她又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发我工资。” 哦耶!
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还、还是让妈住这里吧。……哎,你别想太多,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跟你住同一个房间!” 他从来都不知道,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在这方面几乎要逼疯他。
理智和私心博弈,他前所未有的烦躁,面前的烟灰缸里就多出了无数的烟头。 他的手从裙底探进来,苏简安遭到电击般浑身一颤,随即用力地挣扎起来。
“简安,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。”江少恺坐起来,“大学毕业的时候,我和洛小夕开玩笑一样问你,那么多人追都不肯谈一次恋爱,是不是有喜欢的人。你沉默了,我们当是默认,可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。 苏简安没由来的有些怕他,又往陆薄言身边缩了缩,穆司爵却已经注意到她的目光,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?”
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,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,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……整整十四年的时间,她深埋这份感情,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。 ……
江少恺戳了戳她的脸:“你脸上这条长长的伤痕还更丑呢。回去注意点,别留疤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。”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苏简安突然一把推开了陆薄言,一秒钟扬起灿烂且甜美的微笑: 唐玉兰欣慰的点点头:“你也早点睡。”
…… 秦魏自嘲的笑了笑:“小夕,我们这些人的婚姻,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而生的。我们可以挑剔吃穿住行,可以享用最奢华的一切,但人生伴侣不行,我们必须和一个可以利益双赢的对象结婚。”
是最后韩若曦要离开,来和陆薄言道别的时候。 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
她害怕陆薄言会不接电话,害怕他正在工作会打扰到他,害怕他反应冷淡。 “我出差那么多天,”陆薄言抚了抚她湿亮微肿的唇,“一次性跟你要回来,不算过分吧?”
说完,他起身上楼,唇角似乎噙着一抹满意的笑,苏简安看着他的背影,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。 苏简安抬起头,看见陆薄言拿着手机站在桌前,胸口因为走得太急还在微微起伏,额头似乎快要沁出汗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