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懵了,她只是不想麻烦陆薄言,怎么绕成她犯了大错耽误了洛小夕? 这种细致像在她心里灌入了一勺蜜糖,那种微妙的甜蜜丝丝缕缕从心底渗出来,爬上她的眼角眉梢,她不但忘了双脚有多累,连应酬人的把戏都不觉得讨厌了。
陆薄言听出洛小夕的弦外之音了,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 陆薄言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:“如果我们提出来,也许妈会很乐意搬过去跟我们住一段时间。”
苏简安像终于得到美味的糖果的孩子,高高兴兴的抱住陆薄言的腰窝进他怀里,又亲了他一口,声音软软糯糯的几乎要让人陷进去:“老公……” 为什么要哭呢?
其实现在想想,当时她之所以决定和洛小夕深交,是因为羡慕她那份坦坦荡荡的勇气吧。 陆薄言没说什么,带着她下楼,钱叔已经把车开到公司门口了,他和钱叔说了几句话,钱叔了然点点头,下车把钥匙给他。
可是现在,这三个字只给她带来无尽的疑惑。 刚进入家门,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张玫来电。
那几天她恍恍惚惚如同跌入了梦境,幸福得没办法从惊喜里绕出来,然而陆薄言很快就告诉她,两年后处理了苏洪远,他们的婚姻生活也会随之结束。 他们发现了彼此的共同爱好,不止一次跳过这种舞,每次都十分过瘾。
“是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笑了笑,“而且很适合我太太。” 告诉别人,他们……计划要孩子了?
徐伯松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你们慢用,我去核对一下上个月的账目。” 仿佛有一颗石子投入心湖,微妙的喜悦一圈一圈的漾开来。
她突然想起来,昨天晚上那名凶手是一下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晕的,现在会疼太正常了。 苏简安通过监控看着陈璇璇失控的样子,和闫队长说:“我出去见她。”
苏简安并不心软,陈璇璇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,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。 想了想自己被陆薄言挂在肩上扛着的样子,苏简安颤了颤,安分了。
“陆先生,听说你花300万给太太拍下了一个手镯,是真的吗?” 苏洪远一身名贵的正装,笑着走进来:“简安,俗话果然没错,女生外向,现在连我这个当爸爸的要见你,也得按门铃经过你同意才能进来了。”
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,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,但这次……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。 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,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,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,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,手随即放下了。
尽管疑惑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跟着陆薄言上楼了,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去,却被陆薄言攥住手,拖回了他的房间。 秘书替陆薄言预定的是G市中心的一家五星酒店,顶楼的总统套房,宽敞舒适,从客厅出去就是一个空中小花园,布置得十分雅致,苏简安瞬间觉得被陆薄言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也值了。
彭总笑眯眯的:“现在的年轻女孩比我们那一代要出色,要出色啊……”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洛小夕的胸口。 可这毛巾是怎么跑到她脖子上的,她毫无印象。
笑得太开心,右边脸颊传来痛感,她“嘶”了声,捂住了脸。 陆薄言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?”
能叫出她的名字,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理智的,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你去洗澡。” 洛小夕点点头:“阿may姐,这些我都知道,也可以接受这种辛苦。我只要红!”
苏简安依然在熟睡,抱着他的枕头,半边脸颊埋在柔|软的枕芯里,仿佛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小孩。 他压抑着声音里的某种情绪:“转过来,我帮你看看。”
苏简安想给江少恺打电话却找不到手机,这才想起手机丢在沙发上了,她决定赌一把她和江少恺的默契,固执地开车直奔田安花园。 电瓶车缓缓在车道的绿荫下穿行,偶尔有几缕浅金色的阳光从脸上掠过去,吹来的微风中已经没有了春末的寒意,这座城市终于有了夏的气息。
“来这里两天,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学过心理学,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。” 金钱的诱惑虽然很大,但是苏简安慎重考虑过后,还是摇头拒绝了:“上班之后我会很忙的,你要我晚睡早起,等于是要我的命。”